Ira Sachs, Franz Rogowski, Ben Whishaw 谈论他们的新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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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片)

Ryan Gilbey

Rogowski 和 Whishaw 主演了Sachs的电影 Passages，讲述了一对同性恋夫妇因与一名女性发生外遇而导致婚姻破裂的故事。他们谈论权力斗争、细微动作和亲密场景，这些都让美国审查机构难以承受。

"这些采访基本都是狗屎，” Franz Rogowksi 一边说，一边盯着他柏林公寓里的网络摄像头，周日早上的阳光在他身后的墙上划过一道光。如果这位 37 岁的狡猾演员的脸上没有挂着不平衡的微笑，他的声音没有怨恨或抱怨，这将是一个尴尬的时刻。他想要表达的是，宣传电影时有一定的惯例。“人们会说：‘哦，这太棒了，这个项目太棒了。’ 即使这部电影很糟糕，你和我也会进行完全相同的对话。但我真的很喜欢我们所做的事情。”

这部电影是 Passages，一部刻薄、集中、锯齿状滑稽且充满侵略性的亲密肖像，描绘了一段自由落体的关系。Rogowski 饰演 Thomas，一位电影制片人，与丈夫 Martin（Ben Whishaw 饰）在巴黎过着别致的奢华生活。Thomas 的新电影拍完后，俱乐部里认识了一位名叫 Agathe（Adèle Exarchopoulos 饰）的教师之后一起回家。Martin 被这种调情弄伤了，尤其是当 Thomas 开始欢呼这是多么幸福的时候，但他疲倦地泰然处之。“当你完成一部电影时，你总是这样，”他说。“你只是忘记了。” 然而，这并不是一时冲动。

从开头场景开始，Thomas 对演员的指导逐渐转向欺凌，我们身边的角色既令人着迷、未经过滤，又反复无常。“这个角色一开始对我来说显得非常粗鲁，而且很难辩解，” Rogowski 说。“另一方面，扮演一个不遵守良好行为准则或让你很容易喜欢他的人很有趣。他只是：'我在寻找，我在痛苦，我在爱。' 他不是一个非常概念性的人。”

57 岁的 Ira Sachs 是 Passages 的导演兼联合编剧，在棘手的酷儿剧情片方面有着出色的表现，例如 Keep the Lights On，这是他的自传体故事，讲述了因前伴侣吸毒而破裂的关系。在看过 Michael Haneke 的 Happy End 后，他为 Rogowski 创作了 Thomas 这个角色，在片中，演员杂技般地演绎了 Sia 的 Chandelier，从卡拉 OK 到神风特攻队。“我已经向数百人展示了这个场景，” 当我们在伦敦见面时，导演说道。“Franz 是电影界的天才。他点燃了身体和屏幕之间的关系。他有力、引人注目、神秘、有魅力。他就像一只富有同情心的动物。而且他真的很辣。”

在Sag-Aftra 罢工的前一天晚上，我与 42 岁的 Whishaw 进行了交谈，他用类似的意象来描述他的搭档。“弗朗茨身上有一种动物性和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他在视频通话中说道，他浓密的头发和 Harry Palmer 式的厚实眼镜充满了屏幕。“他的观点从来不完全是你的想法，也不像其他人的观点。这就是 Thomas 和 Martin 所拥有的一部分：它既刺激又激烈，无论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 当问及 Rogowski 对 Whishaw 的感受时，他的溢美之词溢于言表。“我崇拜他。我爱他。我喜欢他的细微动作，以及他在一瞬间表达出 10 件事的令人难以置信的能力。Ben 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后来他设法忘记了自己的台词，并在他需要说出台词的那一刻再次找到它们。”

虽然 Martin 是受伤的一方，但至少在 Agathe 陷入这对夫妇的交火之前，我们不能低估 Whishaw。他可能是帕丁顿熊的声音，但他不是泰迪熊。“ Ben 似乎比 Franz 更加隐性，” Sachs 说。“不过，我发现他有点像一把刀。他有一种非常活跃的锐利。它具有精确性，并且可以是暴力的。电影中有些时刻他会用巨大的力量造成痛苦。”

导演在巴黎的一家酒吧介绍了 Whishaw 和 Rogowski，然后立即消失了。“我尽量不介入演员之间。我希望他们能建立一些的关系，而我和其他人以一样的方式见证。” 服装试穿是建立亲密关系的捷径，尤其是对于一部以如此富有表现力、华丽的服装为特色的电影来说：Rogowski 的短上衣、网布和豹纹图案，Whishaw 的纤薄红色丝绸晨衣增强了他的女性气质，并赋予他一种灼灼逼人的颓废。

关于与 Ben Whishaw 的合作，你还能告诉我什么吗？Ira 说：“我们去咖啡馆见 Ben 吧。” 所以我们去了那里，Ira 说：“好吧。Franz，这是 Ben。Ben，这是 Franz。再见！” 接着他就离开了。然后我们不得不交谈并分享我们的不安全感和好奇心。Ben 戴着一些非常有趣的耳环，所以我说，“我真的很喜欢你的耳环，”然后我们交换了很多赞美，我们开始一起创造一些东西。

Franz Rogowski from VULTURE

“我不排练，但我确实让演员们花很多时间尝试，” Sachs 说。“Franz 对我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导演比你对服装更感兴趣。’” 我同时感到羞耻和自豪。我觉得它以某种方式引起了人们对我同性恋的关注，这让我想知道：‘这是一件好事吗？我对此感觉良好吗？但这是让人们感到舒适的策略的一部分。”

这样的做法成功了。“Ira 是一位真正的良友，” Rogowski 说。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愿意进行一定程度的对抗或摩擦，这对欧洲人来说可能是正常的，但对美国人来说可能显得令人反感。我们只花了几分钟就意识到有一点争论是很有趣的：表达不同意见而不是不断地互相授权或指责是一种很大的乐趣。”

Sachs 也同意这一观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Franz 和我有一段浪漫的关系，但并不是那种关系。或者更确切地说，不是特别性感。我们彼此足够信任，以一种令人兴奋的方式提出不同意见。通常，当我不同意演员的观点时，我会想：“我怎样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通常你能做的就是强迫他们，因为他们永远不会理解。然而，和 Franz 在一起，我觉得如果我们继续交谈，我们就会互相理解。而且这非常亲密。”

我向 Whishaw 询问了 Sachs 和 Rogowski 的争执。“他们喜欢这样，” 他说。那他呢？“没那么严重。” 他紧张地笑起来，就像一个孩子回忆起父母的安排。“我的成长方式让我非常焦虑。但我越来越擅长说：‘哦，这不是世界末日。这是一个我们可以解决的争论。艾拉和弗朗兹从中获取能量。一些有创意的东西出现了。” 当火花四溅时他在做什么？“我只是倾听。”

亲密场面擦出了不同的火花，Passages 在英国获得了 18 岁证书，在美国获得了被视为商业死亡之吻的 NC-17 级证书。（这部电影在北美未分级上映。）一个完整的两分钟镜头显示，Martin 背对着镜头与 Thomas 做，然后 Thomas 把手伸到丈夫的臀部上，让他的手指来说话。

“他们正试图解决他们的问题，” Rogowski 说。“在你的生活中，你常常会因为不同的原因发生亲密行为，有时你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有帮助。” 这一刻对他来说具有超越叙事的价值。“这张照片展示了 Ben 美丽的脊柱。而且，你知道，他是个很棒的F-ker。他有一个很美的骨盆，能展示它真是太棒了。我发现我们对心理学的屈服程度令人失望。这听起来很深奥，但总是把人们视为饥饿、疲倦、快乐、悲伤是有局限性的。大概有 10 种情绪，仅此而已。但我们生活的世界还有完全不同的广度。”

Sachs 称这一场景“作为表演的时刻确实令人印象深刻。这并不是说 Franz 和 Ben 之间没有发生任何真实的身体交流。我的意思是，他们不是机器人。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做出反应。正在发生一些亲密的事情——无论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

尽管这些情感如此生动，我向 Sachs 承认，我祈祷这些角色最终不会以任何排列组合在一起。他会心一笑。“我认为这不一定有利于营销，但我一直都知道这不是一个爱情故事，”他说。“这就像一些观众——通常是没有太多生活经验的年轻人——观看 Keep the Lights On 时，会因为这两个人不能在一起而感到悲伤。我想：“我对这段关系的全部经历是：为什么我没有在第一周就摆脱它？” 我停在那里了10年，这真是一个悲剧。” 如果 Passages 不是一个爱情故事，那它是什么？“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关于一个人开始时拥有权力和权威，最终......”

没有剧透。但 Sachs 的许多电影都在阐述漠视权势的白人男性对世界造成的破坏。从他 1996 年令人担忧的处女作 The Delta，讲述了一个孟菲斯本地人（与Sachs本人不同）与一个贫穷的越南骗子发生关系的故事，到他 2016 年的成长剧 Little Men，其中讲述了两个人之间的友谊青春期男孩因父母的房地产纠纷而陷入困境，导演对每一种权力失衡都很敏感。Whishaw 将《通道》视为该主题的延续。“ Thomas 和 Martin 有能力残忍地利用他们的权力来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他说。

尽管 Agathe 很坚强，但影片真正的受害者是 Agathe。Sachs 坚持认为，她与这对夫妇在第二个家过夜的场景“就像恐怖电影中的场景一样。你会说：快离开这个房子！” 这种动态与阶级、性别以及女性的意义有关。女性遭受暴力对待的可能性是我们文化和生活的主要叙述之一，对吗？滥用的可能性似乎无处不在。”

Rogowski 暗自思忖，自己和那个有权有势、大摇大摆的托马斯有几分相似。“人们想知道他在多大程度上是我，或者我在多大程度上像他。这让我问：我有多大的能力去爱？我的同理心有多纯粹？”

Sachs 最接近承认 Thomas 至少部分是一幅自画像。他向我描述了最近的一次情况，他和一群朋友在放映 Passages 后的问答环节后喝酒。然后他注意到一个陌生人加入了他们的桌子。“我告诉这个人：‘请离开。’ 那是一个非常奇怪的时刻。我对自己感到震惊，但我也在创造界限。” 非常 Thomas。话又说回来，谁想要一个闯入者跟着呢？“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当这个人离开的时候，发现这群人中确实有人认识他们。我以为他们只是加入我们的粉丝。” 啊。这就有点尴尬了。

“这是我对权力感到满意并使用它的一个例子。有人曾经形容我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这是事实，但我也可以是相反的：一只披着狼皮的羊。对我所拥有的权威感到害怕、暴露和尴尬。” 难怪 Sachs 会拍他拍的电影。他正在活出它们。

Passages 将于 9 月 1 日起在英国电影院上映